the perceptual and the rational .(5)
*心理医生孙哲平×律师张佳乐
*一个互相治愈的故事
*本章神外王医生和胸外韩医生来打酱油，欢迎
*点亮了一个小灯泡
*本章叶黄比较甜(*˘︶˘*).。.:*♡
手，刺痛。
就像小时候贪玩去摘山后的野蔷薇，偏要从根茎拔起，细细的尖刺毫不留情地穿透皮肤，东倒西歪地扎进肉里。
不，还要更疼一点。
孙哲平抬起手，血红一片。
咳咳，喘不上气。
孙哲平试图拍一拍胸口，可是全无用处。
张佳乐呢，他还好吗。
天地都变了方向，眼前的图案模糊成碎片。
有人在尖叫，叫什么呢，好吵……
张佳乐……
啊，他过来了。他好像，还好？他在说什么……
好吵……
无边的黑暗中，孙哲平觉得自己一直在梦境里穿梭。
一会儿是在餐桌上，自己捧着个没有完全熟透的柚子，淡定地吃下一瓣，张佳乐坐在房间里离我最远的地方，像看怪兽一样瑟瑟发抖。
一会儿是在会议室，张新杰推推眼镜告诉自己，那位转介来的李女士最近状态不好，异乎寻常的理智让他很不安。
一会儿又像是回到小时候，外婆家屋前屋后的柚子树，沉甸甸的长了满树。
一会儿又是空无一人的图书馆，自己看着墙上挂着的黑格尔的相框，发呆。
……
重重叠叠的梦境里，反反复复。孙哲平挣扎，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担心，这么想哭。
他甚至梦见自己的脸上有热液滚烫，灼烧地无所适从。
这，究竟怎么了。
黄少天接到消息说孙张二人都在医院的时候，吃了一惊。据联系他的张新杰说，应该是孙哲平之前的患者李女士袭击了他。
黄少天听张佳乐提过几次，说孙哲平最近疑神疑鬼的，总是东张西望。
“呵，孙哲平绝对是谍战剧看多了，难道有人跟踪他嘛。”张佳乐抱着家庭分享装薯片吃个不停。
哪里知道是真的呢。
“孙哲平挨了好几刀，左手贯通伤，穿透腕管比较严重，还有就是肺尖上那刀，气胸差点窒息。脑袋摔倒的时候磕在地面上，据张佳乐说好像是为了护着他，脑震荡，人还昏着。”
“现在在ICU，脱离危险了，你可以放心。”
“哦，人没事就好，我马上去看他。”黄少天难得话少，“那张佳乐呢？”
“张佳乐皮肉伤，刀尖划了几下，缝了几针也清创过了，人现在还在医院。”
“嗯，好，我知道了，谢谢你。”黄少天吐了口气。“那位女士现在在警察局么，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，请不要客气告诉我，我想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。”
“嗯，好的。不过事实上我想等孙哲平醒来再说，”张新杰在电话那头推了下眼镜，“他可能不是会要求赔偿的那种人，我希望还是能尊重他的意愿。”
“以及，那位女士有心理方面的问题，可能要等司法鉴定的结果出来。”
“嗯。”黄少天沉默无言。
挂了电话，他飞快往医院赶去。路上还给叶修打了个电话，推掉了晚上的pk。
“真稀奇，不是你缠着我pk的嘛。”叶修嘴里叼着烟，漫不经心。
“滚滚滚，不和你说。”
嘴里喊着滚的黄少天电话都能挂断，就在住院部门口看见了靠着墙根抽烟的叶修。
一来二去，黄少天还是说清楚了这个情况。
“腕管？创口要是大可能血流的挺多，丢不了命啦。”叶修看着黄少天阴沉的神色，捻灭烟，正色道。
“是嘛，哦哦”黄少天感到自己被带跑偏了，“哎呀不是这个问题，我当然知道他死不了啦。”
“那你担心个啥？”叶修和黄少天走进电梯，伸手按亮楼层。
“很疼的好嘛，而且也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，”黄少天看着叶修，“对了，你不也是医生嘛，你不吹牛自己在学校的时候门门高分？”
“我？从理论上讲，手部神经很复杂的，尤其是手腕这里，腕管有很多三条大神经经过，但是具体损伤情况。你说你朋友是心理医生，那对工作影响就不大嘛，反正只要不是精细活动，比方我这种要做手术的，大都能自理吧。哎哎哎你是不是说过他是百花谷高手？”
“哎呀，别说那东拉西扯的……他还有脑震荡什么的”黄少天郁闷。
叶修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，笑着摸了一把黄少天的头发:“别担心啦，马上就到了嘛。他那俩主治不出意外都是我同学，等会儿拉着他们好好给你讲讲。”
果不其然张佳乐在医生办公室里问东问西事无巨细，他脸颊上贴了块纱布，头发也乱蓬蓬的。天气渐凉了，他套在西装外面的大衣皱皱巴巴，自己也清瘦了些。
张新杰在一边拿着本子认真记录，一副要和医生深入讨论饮食安排的架势。
黄少天本来想调侃一下张佳乐破相了，看到他认真又疲倦的样子也说不出来了，只过去拍了拍他的背。
“哟，大眼儿，老韩，都在呐。”
被喊到的两人撇了撇叶修，交换个眼神就算打完招呼了。
“怎么样情况，脑袋没问题吧。”
“没什么事，核磁共振没有损伤，头昏两天，倒还好，失忆的可能性也不大，算是很幸运的情况了。”王杰希说。
“还有手部确实伤及神经，正中神经断裂，连接后仍然可能丧失左手拇指、食指、无名指部分功能，协调性下降。可以尝试复健，逐步习得。”
“哦。”叶修不意外。
“他的肺功能不必担心，刀子尖利，创口却小且平整，愈合效果应该不错。”韩文清补充道。
黄少天戳戳张新杰:“那女士到底怎么回事，你们做心理医生这么危险？”
张新杰抬抬眼镜:“她现在算是我的病人，之前对孙哲平产生过度依赖，转介给我的。近期似乎因为工作压力过大，家庭矛盾加深，依赖加深又没有回应。应激的意识障碍，自己走不出来了。”
黄少天皱眉:“这种情况也真挺棘手。”
张佳乐后退两步，坐到椅子上，头疼地揉揉额角:“其实那时候孙哲平在和李女士好好聊天，”
“我在车库看到他，以为是邻居就跑去打招呼。”
“那位女士一看到我眼神就变了，无缘无故地声音尖利起来。”
“我不知道孙哲平和我说了什么，我没反应过来。”
“孙哲平好像在大声的和那位女士说话……”
“然后……然后那位女士猛的扑向我，拿着刀子……”
“我那时候怎么没躲开呢，”张佳乐神色恹恹，唯独深黑的瞳眸里挣扎着许许多多的不甘心。“我明明……我明明以前打架很厉害的。”
众人只能安慰他。确实，谁能料到那位女士还带着刀子呢。
总之，人是没什么事的，张佳乐再自责，看到孙哲平醒来，也不由松一口气。
不过他还是很正式地和孙哲平表示感谢了，狗腿地把柚子肉扒得干干净净地盛在小碗里递给孙哲平，感谢他的救命之恩。毕竟如果不是孙哲平扑上去抱住他，刀子正面入体，他可能已经死了。
孙哲平听了这话，反倒长久地沉默，他没有接过张佳乐递着的碗，反而是抬起自己的手看了很久。淡淡的柚子香萦绕，屋子里的两个人却一个心绪比一个不宁静。
张佳乐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，手僵着不敢动。直到孙哲平终于慢慢给了他一个笑，一颗心才安定下来。
但是张佳乐发觉虽然自己每晚都来陪床，还亲自给孙哲平扒柚子，狗腿地上上下下打点，他看到自己时，总是露出茫然的神色。自己要帮他擦身体也推推拒拒，脸上浮现奇怪的粉红色。不由得暗自忧心他脑袋是不是磕傻了？只能去找王杰希商议。
王杰希迟疑许久，觉得这种现象并不合常理，具体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，只说再观察观察。
好在其他人来看孙哲平时，他都很正常，还能吐槽黄少天烧汤不放姜。
黄少天气的头顶上毛都炸起，喝了口水准备和孙哲平大战三百回合。张佳乐赶过去一叠声夸他的汤味好鲜美吧啦吧啦，黄少天才又美滋滋的。
“那是，”黄大律师扬言，“我们大g市人，煲汤一绝啊。”
张佳乐心想，这是免费的劳动力，要供着。
倒是叶修下了班没事就来蹭汤喝，还美名其曰避免浪费，然后被黄少天追着竞技场pk还汤钱。
至于那位女士，张佳乐也没有忘记要盯着司法那边走程序。他自己还去研究了精神病相关的法律，熬夜查了资料。
正如张新杰估计的那样，孙哲平不想过多追究。
“从专业的角度讲，那位女士的行为如果不能估计，我就应该及早与她沟通，精神障碍不是心理咨询师能解决的。”
“但你也知道我是个律师，为什么不能捍卫自己的权利？她应当付出代价。”
“可是以她的心理状况，无论是什么判决都会加重她的病情吧。”
“孙医生，您知不知道什么叫缓刑？”
“那经济赔偿呢，我觉得我们也不缺那些钱。”
“你，”张佳乐气结，他看着孙哲平包着绷带的手、胸口和脑袋，心想这个人真是烂好人啊。
“况且，”孙哲平偏开目光，“她也是因为看到我们俩在一起才会那样。”
“哈，你说啥？”张佳乐黑人问号脸，“我俩怎么她了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孙哲平咳了一声，眼睛不自然的看着窗外，随手把刚换下的睡衣丢给张佳乐，“去洗吧。”
张佳乐一头雾水，心里默默地想，他果然还是伤到脑子了吧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本章有好多话想说啊(๑•॒̀ •́๑)
感谢喜欢～最近比较闲多更几章，争取更完滚回学校～
有啥建议欢迎评论啊(●'◡'●)ﾉ❤
评论(3)